殿下未免太欺负人

许芊芊心里有些诧异,不明白为何晏呈会将祛疤膏随身携带,下一瞬,头顶便响起了晏呈淡淡的声音,“孤方才让苏维回去拿的,你拿着便是。”

冰凉的瓷瓶在手中虚虚的握着,许芊芊却觉得这是一块烫手山芋,朱唇轻启,她欲将这个祛疤膏还给晏呈,嘴角轻启,道:“殿下...”

话音未完,却被晏呈冷声打断。

“孤近来忙,你是知晓的,”晏呈蹙眉,沉吟片刻,终还是说了话:“你向来懂事,为何现如今又要拿自个儿的身子,同孤置气?”

许芊芊心口一颤,她没想到晏呈会如此想,“殿下,臣女并非同殿下置气,只是臣女已经有一瓶祛疤膏了,殿下好意臣女亦是心领了,还请殿下收回。”

许芊芊将祛疤膏双手奉上,抬手的那一瞬,两个平安福却从袖口中掉落下来,许芊芊眼疾手快的捡了起来。

与此同时,晏呈见许芊芊极力推辞,内心烦闷,脱口而出:“宫里的御医制出来的祛疤膏,总比外面小门小户,不知来历的祛疤膏要好上很多,若是留下了疤,你这不是作践自己身子,又是什么?”

话音刚落。

宴呈便瞧见了掉在的地上的两个平安福,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心口的那口气倒是消散了些,继而道:“你今日来这,就是求这个的?”

许芊芊总不能说自个儿是和家里人来看姻缘的,于是便轻轻的颔首。

她一只手握着两个平安福,另只手拿着那瓶祛疤膏,还在疑惑为何晏呈会如此问的时候,便见晏呈伸出手,长臂一伸,修长的手指一勾,取走了其中一个平安福,而后,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孤从不信这些求来的平安,但这次孤破格收了,就当是孤给你的谢礼,你便也把这祛疤膏收了吧。”

许芊芊愣住了,抬眸望去,晏呈却早已将平安福系到了腰间,她以为...这个平安福是她替他求的?

终究是没有开口解释,怕说了之后驳了他的面子,他恼羞成怒,一气之下罚了国公府,倒不好。

大不了等下再去给流苏求一个便是...只是如今这祛疤膏,不收也得收了,她轻声道:“多谢殿下,这祛疤膏臣女便收下了,若是殿下没有其他的吩咐,臣女便先告退。”

“还在同孤置气?”往日都巴不得多呆上一刻,如今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走。

“臣女不敢。”

晏呈又坐回石凳子上,眼眸微抬,视线便触及到许芊芊袖口露出来的红色丝带,顿了顿,道:“你方才去许愿了?”

许芊芊淡淡的嗯了声,伸出手玉指微屈,打算将那丝带往袖口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