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资料中,对于狂躁症的相关内容,颠覆了他从课本和网络学到的所有。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机灵。”崔教授接过资料,随意翻动两页,掏出手机给他扫二维码,并把一件白大褂递给他。

走进实验室的崔教授就像换了个人,瞬间严肃认真。宋希年为了接近他,没少熬夜做功课,对于他的习惯了如指掌。

崔教授做实验时,不喜欢被人打扰,也不需要助手,宋希年能站在这里已然知足,他异常安静,一动不动。

“愣那干嘛?”崔教授板着脸,口气不悦,“试管、镊子、生理盐水。”

“是。”宋希年没有片刻犹豫。

“等等。”崔教授拦住他,“你那瓶氨水呢?”

“在我兜里。”宋希年深知这种东西的危害,他又不敢随便乱丢。

崔教授指着墙角的那个密封性良好的垃圾桶,“丢那里,洗干净手再过来。”

“是。”宋希年按照崔教授的要求,勤勤恳恳,忙上忙下。

一小时后,崔教授斜靠在座椅,对着那几张检测报告单,沉默了至少二十分钟。

宋希年想开口,又不敢打扰,看着他的表情心急如焚。

“你老公到底是什么人?”

“这重要么?”

成分单中显示,这里面好几种药品的单价,都在几十万以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让他师弟肯花这么多钱置他于死地。

“不如我换个方式问。”崔教授云淡风轻,“你老公得罪了谁?”

这种结果宋希年不是没想过,可从他人口中说出,仍旧难以接受。

“所以你的师弟,不是想救他,而是要害他?”

“他和我一样视财如命。我们俩唯一的区别是,我为了钱一毛都能省,而他为了钱,杀人放火都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