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楼的喧闹正在远去,慕容浅洗了个澡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避过一队队巡逻兵,成功摸进了小西楼。
她先开了上次她摸进过去的小房间,掏出事先藏在内口袋的夜明珠,打开箱子,一个个看里面放的什么。
箱里的东西有些出乎她的预料,全是手枪和子弹。
她又摸进另一间房,亦如是,只是型号不同,连迫击炮和手榴弹都有。
想那顾珍真好意思,家里藏着这么多枪支弹药,还一直哭穷。
虽说他以此拒绝北征,一定程度上免了海洲十六城受战争更深层次的荼毒,但私藏军械,其心怕也不纯。
慕容浅虽吃了短暂恢复嗅觉的药,但因感冒鼻塞,嗅觉并不那么灵敏。
有些病就是这样,没觉察的时候,什么事没有,一旦觉察,一应症状跟着都来了。
可她也没别的办法,只能一间间确认,确认了小半,她又恨不得打自己的脑袋瓜子。
也真抬手打了一下,心里嘀咕道,“这么一间间摸,你还真是病糊涂了。”
她早拿到过小西楼的图纸,上次也进来过,格局虽小有变动,整体却是没有大动的。
她若没记错,顾夫人住的那间,从布局采光来看,只能算偏房,作为这小西楼唯一的主子,不住主室。
有两个可能的原因,一是防范未然,二是那里有其他用途。
她怎么才反应过来…慕容浅又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瓜。
正要摸上楼,忽听有脚步声,人在病中,反应或许是有那么一点迟钝,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被人猛地拽到了黑暗中,拉进了一间房内。
那人捂住她嘴,将她按在门后,这姿势,和近处闻到的那丝白茶香气,让她懵了头。
“别怕,是我。”
低沉的嗓音,果然是顾云澜。
慕容浅分不清这刻自己是惊讶更多,生气更多,还是喜悦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