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切有什么紧要,他也希望一切都是假的,希望在大火中,被烧死的那个人,不是慕容浅。
但即便面目全非,身高体形,一些能找寻的特征,慕容浅最珍视的项链,全部对得上。
他回来后,先是打听了慕容府的情况。
他打听到帮慕容浅治完丧的慕容亭,连病了一个多月,慕容府的产业被人伺机侵占,都无力管。
慕容亭病好后第一件事,便是将母亲白璎送去了郊外庄子,断绝了母子情分。
他还找了所有与慕容浅有关的地方,亦未能找到丝毫踪迹。
他这才相信,慕容浅是真的死了,跑去她的衣冠冢祭拜。
瘦猴交代完自己所知的一切,悲愤交加,只哭着求顾云澜,让他再见小姐最后一面。
顾云澜又岂会让他见,说着“一切都是假的”,抱着酒壶,摇摇晃晃走去了后院。
老张送走瘦猴,便进厨房准备中饭,三通跟了他进来,他走哪,三通就跟哪。
老张重重叹口气,停下手里活计,转过身,板着脸道,“你这是要帮我做饭呢?”
三通尴尬笑笑,“我一个糙爷们,哪会这个。”
“知道啊!”老张甩他一个白眼,“那还有话不说,竟碍眼。”
“这……这不是……”三通不太好意思,支吾道,“七爷放过话,说那是最后一个么?”
老张冷哼一声,拨开他,去水缸里舀水,“别说他说过那是最后一个,你就瞅瞅他现在这样,握得稳手术刀吗?”
三通深吸一口气,跟在他身侧,一指指着天,道,“这可是京中贵人,很贵,很贵的那种。”
“贵上天都没用。”老张一把将拿在手里的木瓢打他肚上,没好气道,“不会做饭,就给我洗菜。”
彼时,国际动荡未平,东洋人在东北肆意横行,国内其他地方战火也愈演愈烈。
眼见这乱世看不到尽头,已有富绅开始计划将产业南移,或筹划去往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