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脸已然看到自己凄惨下场的神色,叶凉熙翻了个极大的白眼,与她解释了人家帮自己两回的事,让她莫要恶意揣测人心,人家余公子知分寸的很。

江儿放没放心他不甚清楚,反正再往琴行去时对方没再说什么。

这日,叶凉熙做好伪装,再次带着人出门,溜溜达达到了街上,没急着往琴行去,买了几样吃食拿在手上。

塞了个栗子在嘴里,没忘了给跟着他的江儿递一个,道:“虽说这京地气候不如家乡温润,景色也稍逊,但这吃食玩意儿确实花样繁多。”

被塞了吃食的江儿鼓着腮帮,捂着嘴咀嚼咽下,方才回他的话,“少爷还说呢,初来之时不还嫌弃此地干燥,脸都紧绷绷的。”

“此一时彼一时嘛,总要给我个适应的时间。”叶凉熙将栗子整袋塞给她,拆开酸菜肉饼的纸包啃一口,发出一声“嗯”的惊叹。

江儿手里抱着他买的各种零食玩意儿,为他如此毫无形象摇头叹息,少爷这般,日后可有哪家公子敢娶。

张了张嘴,还未提醒欢快啃饼的人少吃些,小心涨肚,对方先站住脚,她一时没刹住撞上人后背退了半步,“少爷?”

叶凉熙抬手示意他噤声,目光盯着刚忿忿从一家店铺出来的公子哥走远,没记错的话,那好像是在余家花园里见过的那个。

他收回视线挪到那家铺子的牌匾上,是余家的首饰铺子。

那日直到宴席结束也未再见到这人,叶凉熙只道是人多没注意,直到几日后才从父亲那里得知,这位孙家公子因为折了余二公子的花被请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