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离出声叫回了他,水时只简单的应付一句,便红着脸,神不守舍的跑去侧屋做饭了,独留符离坐在原地,还在猜,还在试图理解。
这回,午饭的桌上,有几个土豆与肉汤,但多都摆在水时眼前。符离面前另有一盘吃食,那是水时切成了条的新鲜生牛肉,上边只微微有些盐味,是为了符离没有机会喝到兽血,而作为补充的食用盐。
符离有些疑惑,要去拿水时面前的土豆,但被他挡住了,“你那个是凉拌牛肉丝,我们都这么吃。”说罢夹了一小筷子,吃到了嘴里。
“快过年了,村上有一头黄牛老死了,就被村长卸了分到各户人家,我也得了一块,郑叔帮忙送来的。”
符离嚼着口中的牛肉,只是轻轻答了一句,“嗯。”肉有些柴,但符离却都细细的嚼吃了。
饭后,水时擦着盘子,牛肉被吃的很干净,他微微放下了心。这时候,却听门口有人小声喊,“水哥儿!水哥儿,在不在。”这是郑承安的声音,他们全家,只他说话斯斯文文又音调弱气。
他见水时开了门,也不进去,只在外边一拱手,还往水时身后瞄了瞄,见没人,才长舒出一口气,“水哥儿,牛车我雇好了,一会儿就走,你不是说要跟着一同去镇上,买些东西过年么!收拾收拾这就走了!”说完就怕有人追他一样,一溜烟的下了坡。
水时看着承安的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可等他回屋后,却见刚刚还坐在屋子里的符离却不见了,他一慌,前前后后找了一会儿,但见到小白狼还好好的睡在炕上,便稍稍放下心。
只是他略一思索,依旧还是把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小崽子拎到身后的背篓中,又给小马添了食水,这才安安心心的下了坡。
承安见水时下来,这才吩咐赶车的伙计启程,只是那拉车的牛却有些慌张,频频不听驾车人的指挥,甚至反而往后退,他们直艰难的出了村后,才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