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点头。
老妇叹了口气,“徐家三年前就已经搬走了。”
“搬走?为何?”
“还不是因为那徐家少爷,死了……”
之后老妇再说什么,韩璋早已听不进去。
他怔怔站在原地,没用任何法力,任雪落在身上,融化后,打湿他的头发和衣衫。
路过的人都说,他是个傻子。
韩璋像座石像,站在那一动不动。
直到,一把油纸伞艰难地打在他头上,耳边传来女子埋怨声:“才几年未见,怎么都长这么高了?”
韩璋看着她,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银、银杏……他……”
“少爷已经去了,在你走后不久,”银杏从袖口出拿出一块玉佩,“这是少爷让我交给你的,我走了。”
银杏走到转角处,回头深深望了眼这座她生活多年的府邸,终还是转身离开。
青年在天水镇停留了三天。
除了那块玉佩,他没带走任何东西,包括被埋在这的,他思念之人的骨灰。
他带着那块玉佩去了很多地方,无尽海,红枫林,而他身后,始终跟着一个他看不见的魂体。
徐岁宁飘在半空,伸了个懒腰,神情恹恹,“时间到了。”
话音刚落,顿时地动山摇,天地倒转,风云变换。
伴随着一个极为复杂的阵法完成,韩璋逐渐闭上双眼,徐岁宁在他面前现形,慢慢走过去,伸手在他眉心处轻轻一点,唇角轻轻勾起,“以后,我们就是敌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