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动,睁着眼盯着她看。
她满脸期盼,催促他:“快呀!”
他双手环在胸前,靠着沙发上,目光定定。
见他没一点儿要闭上的意思,苏盏急了,推了他手臂一下,手指触上他有力的臂膀,心扑通扑通直跳,嘴上却佯装生气地直呼他大名:
“徐、嘉、衍。”
他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嘴角噙着笑,似乎就爱看她这副急恼的样子。
“嗯?”应的也是一副懒洋洋的强调。
“你配合一下嘛!”
他看着她,慢条斯理地把腕表拿下来,放边上,说:“我要是不配合呢?”
她盯着他半晌,发现这人就爱逗她,转回去,坐正,挥挥手,一脸败兴的样子:“算了。”
苏盏今晚是真有点喝多了,她酒量虽好,但也禁不住那帮人那么灌,在酒店已经吐了三回了,出来的时候,脚下跟踩棉花似的,她一喝多就是说话,喋喋不休地说,说完就睡觉。
刚从小区进来的时候,看见他这边亮着灯,她就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接来拍隔壁的门,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因为她就是想见他,特别想。
她让他闭眼,不过就是壮着酒胆,想亲他。
大概也是被他看出了意图,才那么不愿意配合。
隔几秒,她捂着嘴,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干呕了一阵,一点儿都没吐出来,等那阵恶心劲儿过去了,才站起来,走到洗手池,掬了捧水,含在嘴里一边漱口,一边观察这间洗手间。
刚洗完澡,地上很滑,浴巾挂在墙上,篓子里丢着几件刚换下的衣物,她一眼就看到了某件贴身的黑色,四角的……忍不住红了红耳根,又多看了几眼,一转头,就看见徐嘉衍不知什么时候靠着门框,不动声色地伸脚踢下篓子的盖子。
看不见了……
一点儿都看不见了。
看着她满脸失落的表情,徐嘉衍便觉好笑,看来是真喝多了,开始下逐客令,“赶紧洗好,你可以回去睡觉了。”
她关掉水,走出去。
地上湿滑,她光着脚踩在上面,人又有点昏,徐嘉衍刚要出声提醒她地上滑什么的,下一秒,“嘭—”一声,她就摔了个四脚朝天,疼的她呲牙咧嘴,眼泪都出来了。
徐嘉衍摇着头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一只手撑着膝盖,一只手去压容易摔断的几个点。
“疼吗?”
苏盏红着眼眶,“不疼。”
换脚踝,“疼吗?”
“不疼。”眼泪掉下来。
“那你哪里疼?”
“屁\股疼。”她说。
“……真疼?”
“疼。”疼的眼泪都下来了,她委屈地说:“不知道是不是摔断尾椎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