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桥随机推开一个病房,“遇上这尊大佛,咱们也别找出路了,等死吧。”
郁凌林:??
郁凌林爱看乐子,也是爱看别人垂死挣扎的乐子,不是爱看别人摆烂。
郁凌林:“这就放弃了?”
陆星河:“没说放弃,但是我得整理一下心情,我有点沮丧。”
两人打开的是个空病房,进去各自找位置坐下。
陆星河看郁凌林一脸无知者无畏,于是“好心”地给人做起了科普。
提到安席林就要提到不可思议之城几年前的那场灭城之祸。
本来是将军之子在隔壁城胡乱指挥,导致那边抵御邪.神污染和初阶感染体的精神屏障出现裂缝——原本该是隔壁城陷落,但当时的权贵阶级为了保将军之子,牺牲了不可思议之城。
陆星河:“当时消息传回不可思议之城,说要牺牲这里,驻扎在不可思议之城的圣廷分部是不同意的,毕竟错不在他们,凭什么要他们付出代价。
“因为当时的圣廷分部人员拒绝执行,并且试图申请上级考虑更稳妥的处理方式,但当时过来送命令的人将圣廷分部的人全都杀了,然后以一己之力毁坏了不可思议之城的精神屏障,让不可思议之城暴露在污染中。”
郁凌林:“然后?”
陆星河:“然后他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不可思议之城,放任这里变成了人间炼狱——据说不少人刚刚变成初级感染者的时候对他心怀恨意,靠着这股执念驱动,不少初阶感染者都去堵他离开不可思议之城的路。除此之外,不可思议之城也有一些进化过的变异种和觉醒者,对他毁坏自己的家园心怀恨意——总之,想杀他的人,大概能从不可思议之城排队排到希望之都,但是他最后毫发无损地从这座城市走了出去。”
陆星河:“那应该是普通人第一次见到高阶变异种的力量。”
陆星河:“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能也是听说了这里有沉睡者之心,再顺路填充一下自己的备用药仓——但不管怎么说,我们有大.麻烦了。”
他们两人身上的沉睡者之心将会让他们变成最显眼的目标。
陆星河现在的沮丧肉眼可见。
他有自知之明,自觉从红衣主教的精神领域逃出去的可能性不大。
而且这个红衣主教,还是三大红衣主教之中最丧病的一个。
白鸽教会某种意义上承担着保护帝国免受邪.神力量侵染的责任,与此同时也像普通教会一样给信徒提供精神慰藉。再加上觉醒者大部分都是omega和beta,所以这个教会的人几乎都给人以和善温柔之感。
但安席林绝对是个异数。
一个能屠城的人,和温柔和善能有什么关系呢?
郁凌林和沮丧的陆星河形成鲜明对比。
郁凌林听完整个故事内心毫无波澜。
他并不觉得陆星河的叙述的这个人有多么的可怕,不就是强大外加不在乎人命而已么。
假以时日,我上我也行。
郁凌林还以为能听到多刺激的故事呢,满怀期待地听了个故事,结果就这?
这会儿意兴阑珊的,没搭理陆星河了,转而开始琢磨着怎么把脖子上藤壶撬下来,这东西好像不仅仅是贴在皮肤上,它好像有节肢深入皮肉扎根。
陆星河一个人沮丧了一会儿,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唇角泛起一抹笑,苦中作乐一般地对着郁凌林道,
“诶,向嫂,你知道吗,藤壶是雌雄同体。”
郁凌林:??
陆星河:“听说有些变异种受精神体的影响,自己的身体也会发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