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前打听过简殊宁七天不参加军训的。
“一天不见,你的老毛病就犯了。”简殊宁语气发冷,握紧了跳绳,走近,“看来是我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沈熹眼神鄙夷:“原来是个二犯。”
方哲:“……”
他捂着脸忍不住后退,色厉内荏道:“你,你少污蔑我,我可没再去接近晏悯。”
话落,晏悯慢慢从木柜后走了出来。
在他的身后,还有他那两个被绑成虾米的跟班。
方哲瞪大了眼睛。
“想必我昨天说的话,你还记得。”简殊宁幽幽道:“以后再找晏悯的麻烦,见一次,打两次。”
方哲听了就想逃,但是沈熹把铁门守得很紧,见他跑过来,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到了肚子上,方哲捂着肚子蜷缩在地。
简殊宁省了力气,拿跳绳把人捆好,回头看着晏悯那双清澈又瑰丽的眼睛,道:“这个人两次试图欺辱你,你去打他两下,不然他不长记性。”
晏悯捏着衣服的手指发白,摇头,畏缩不前。
“别害怕。”
“你哄孩子呢。”沈熹看得眼角直抽。
在这场见面之前,他一直以为简殊宁可能会对他有点什么心思,先前的作为也不过是“欲擒故纵”。不过经历了这么一遭,却是看清了。
简殊宁的眼睛虽然冷漠似雪,却也干净澄澈,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暧昧或者暗恋的心绪。他的注意力,似乎只在那个面容姝丽,胆怯害怕的少年身上。
晏悯根本不想碰方哲,只觉脏了手。
比起打对方两下,他更喜欢拿他的刀片,一点点,一片片地剜着,血泪的教训才算做教训。
见晏悯害怕地躲在自己身后,简殊宁也没了办法,这样脾性的人,他向来应对不好。一个冷言冷语,都可能会让晏悯这种敏感自卑的人,心神恍惚。
而且,得到晏悯信任的任务,一直没有完成。
说明在晏悯的心里,自己还不足以信任,和他成为好友。
晏悯不打,简殊宁却不想这么便宜饶过方哲,如果不是任务恰好发布,他又恰好听到那两人的计划,还不知道晏悯之后要遭什么罪,受到什么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