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个人的对话就停在了这里。

时漓发现自己好像总是不能跟闻以夺顺利的聊天,不是闻以夺突然说奇怪的话,就是不熟的尬住。

停顿片刻,时漓刚要放下手机去洗漱,闻以夺的消息就来了。

是图片。

一朵纸折的红玫瑰,玫瑰很漂亮。但拍得不好,花朵被举在半空,背景是拉开了一道缝隙的窗帘,亮得过分的光线透进来,反而让处于照片中心的玫瑰显得模糊又虚幻。

时漓点开图片看了几眼,返回去回道:“这是你的任务吗?”

年沛也抽到了类似的,不过他比较倒霉,在洗手间偷摸折的时候就被发现了,等他弄好出来,当场就被几个嘉宾抢走了东西,最后残忍地破坏了。

细想起来,席海明他们几个老嘉宾,还是对时漓和闻以夺放了水,大概是为了照顾新人。只是没有放得很明显。

闻以夺:“嗯,还差一句话。”

时漓抠着手机壳,心里突然生出股冲动,想要和闻以夺配合完成任务,但这个念头转瞬就被打消。

他是不可能对着闻以夺那张冷脸说出“我爱你”三个字的。

光是想想,时漓就能从脚趾头尴尬到头皮。

就算这只是起床任务,但他俩不到十二小时前才意外亲到过嘴,要是再添上句“我爱你”,意外也会瞬间变了味道。

最后时漓非常干巴地回了一个字:“哦。”

放下手机,时漓进浴室洗澡。

洗完澡,时漓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民宿的吹风机不好用,线固定在墙壁上,用起来挡手挡脚,风力也小。

他去行李箱里拿出自己的吹风,回浴室前,时漓鬼使神差的拿起手机,按亮屏幕看了眼。

并没有新的消息发过来。

他和闻以夺的正常聊天,终止在时漓那个干巴又孤零的“哦”上,时漓点了下输入框,调出虚拟键盘,可看着不停跳动的光标,又没什么话好说。

到底他和闻以夺只是两个认识不过两天的陌生人,聊什么都显得别有用心。

时漓退出输入框,下一秒,闻以夺的消息就来了。

闻以夺:“?”

时漓瞬间有些心虚和不可置信,这条消息精准得像是闻以夺一直盯着他们的聊天页面,就好比是时漓自己。

不管是刚加上闻以夺那天晚上,还是后面他们寥寥几次聊天,他都一直关注着聊天的顶部,通过“正在输入中”几个字,揣测闻以夺的一举一动。

甚至连这个问号,他也在刚加上闻以夺那天晚上,一模一样地发过一次。

想到这里,时漓顿时尴尬又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