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他没有起床气的。

时漓咽下嘴里含热的水,慢慢转眸,看向侧后方的帐篷。

帘子卷起了一半,只能看到另一侧的凌乱空床铺,看不见那个没起床的小天王。

“面快好啦。”年沛忽然喊道,“许哥你洗漱了吗?”

“还没,我这就去。”

时漓听着他们的说话声,握着签站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地有点紧张。估计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这会胸口很闷着,稍稍一运动就心跳加速。

闻以夺他们的帐篷不带窗,里面的光线有些暗,因为住着两个alpha的缘故,里面还残留着一层浅浅的信息素气息。

闻以夺侧身躺着,毛毯只搭在腰间,一只手臂垂在窗外,肤色苍白,哪怕没用力,也能清晰看到明显青筋轮廓。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尖自然蜷缩,指甲修剪地很是干净平整。

时漓看着他的手,脑子里突然浮现起这只手张开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抓着某样东西的画面,alpha的手大而有力,天生带着掌控感。

时漓呼吸微窒,本就有些发热的腺体,忽然急躁的鼓动起来。

也就在这时,熟睡的闻以夺突然睁开眼,略薄的眼尾抬起,目光冰冷而锋利,直直刺向时漓。

时漓脚步顿时顿时,鼓动的腺体重重一跳,牵出针刺般的疼痛。

“宝宝。”闻以夺目光仍旧对着时漓,眼尾里的锋利冰冷幻觉一般消失殆尽,只剩下没睡醒的倦怠和慵懒,甚至还带着股类似温柔的眷恋。

他朝着时漓伸手,手背宽大,手指修长分明。

“过来。”

时漓懵在原地,闻以夺是没睡醒还是在做梦,他在管谁叫宝宝呢?

“你是不是……”时漓小心翼翼地问道,“没睡醒?”

闻以夺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自然分开的手指一点点合拢,空荡地握紧。

他眼里那些懒懒的倦怠和温柔慢慢沉下,变成了毫无起伏的冰冷死水。

闻以夺撑起身,长腿落在地面上,没见光的缘故,他的脚背异常苍白,青筋明显。

“是啊,”他长而直的睫毛敛了下去,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你就当是我没睡醒。”

他整个人的气息瞬间低沉,宽阔的肩颓唐地拉耸下去,微垂着头,后颈苍白弯曲,失落得像是突然被倒了盆凉水的大狼狗。

时漓突然生出股心疼的情绪,他握了握手里的签,想起组队的任务,便主动道:“闻以夺,你想我……”

们组队吗——几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闻以夺冷冷打断。

“想你?”刚才还低落得宛如被抛弃了的alpha,忽然抬起了头,眉眼凉薄锋利,“怎么可能,你少做梦了。”

时漓:“??”

所以你还是没睡醒在说梦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