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到他是真的在眼圈淤青彻底没了后,才敢在她和檀檀面前转悠,蔺宛就忍不住想笑。
那次在饭店见面,可能是没想到蔺宛会光明正大嘲笑他,男人显然懵了半天,反应过来立刻黑着脸重新戴上了墨镜。甚至还故作威胁地让她不许嘲笑,忘掉他现在的模样。
蔺宛忍着笑,诚恳问道,“所以需要忘掉现在宴先生盲人卖艺的模样吗?”
宴敛煦:“……”
最后宴总是负气出走的。
倒也算幸运,正好错开了跑来找蔺宛的曲檀檀,没让小姑娘看见他过于滑稽的一面。
于是再见到宴总时,已经是一周之后的事了。
甚至就像是故意让她看见似的,在曲檀檀好奇追着他问怎么才过来时,男人专门侧着脸,让蔺宛能看清他的眼睛。然后才揉着小姑娘的头,轻描淡写道,“临时有个生意要谈,就来晚了。”
“墨镜生意卖得还好吗?”
看似没来由的问话,然而将那次见面谈话记得一清二楚的宴总,明显脸又黑了一瞬,干脆装作没听见她的声音。
——也不知道这次是谁又招惹到他,竟然露出这么明显愤懑的表情。
不过即使知道他站在自己面前,但蔺宛也没有抬头,只是继续认真地算着账单。过了没一会儿,宴敛煦就眉眼冷漠地自行交待了。
知道他是被儿子吃了个闭门羹,甚至在门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们再给他开门后,蔺宛才有些诧异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