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由于修建公司,公司开销很大,但还是有盈余的,年终奖依旧比较丰厚。
公司今年没有推出新产品,业务量增加的也不多,大家都知道今年算是在吃老本,对年终奖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没想到今年的年终奖比去年有多不少,大家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两位老板真是仁义。
迄今为止,旻西科技都没有一个员工主动辞职的。
年会结束之后,就该放假过年了。
今年蔺征西还是跟晏旻回安徽过年,父母对蔺征西来过年接受得很自然,他们的观点里,总不能让儿子背井离乡的朋友一个人过年。
二老似乎没有意识到一件事,蔺征西其实完全可以坐飞机回美国过年。在二老的观念里,去国外是异常漫长且繁琐的事,毕竟当年晏旻出国就辗转了好几天才到,蔺征西要是回美国过年,花费多且不说,时间全耗在路上了。
他们不知道,现在飞美国方便得多,十几二十个小时就能够抵达,比他们从北京坐火车到黄山的时间还要短。
晏旻家年前搬了新家,在母亲任教的中学里,教职工宿舍是清一色的六层楼建筑,虽然都是楼梯房,但相较于他们之前住的单位宿舍,条件可谓是天壤之别。
代秋兰教龄长,可以优先选房子,她就选了二楼的房子,还是中间的单元。房子南北通透,一百二十多个平方,非常宽敞,三室一厅的格局,带独立卫浴。
自打有了新房子,晏云山和代秋兰两口子心情都分外好。
代秋兰更是隔一阵就给晏旻打电话,跟他汇报新家装修进度,点点滴滴都汇报到,今天买了什么新家具,明天又扯了个什么花色的窗帘,他爸又在阳台上种了什么花草等等。
晏旻就安安静静地听着,能让父母安享晚年,是他的心愿之一,只是他的个人问题恐怕不能让父母如愿,这大概是他最大的遗憾了。
晏旻的新房间被布置得格外温馨,所有的家具都是新的,床单被套甚至棉胎都是新的,还给他打了一个大书柜,把他从小到大看的书都收了进去,墙上架子上摆满了他从小到大获得的奖状、奖牌。
晏斐说:“哥,爸妈可偏心了,给你光线最好的房间,还给你做了全新的家具。你看我那个房间,放了好多旧东西。”
代秋兰说:“你哥跟你那能一样吗?你平时又不在家住,偶尔回来,有张床睡就行了。你哥还没娶媳妇,要是带女朋友回来,看见他的房间里一堆东西,你让人姑娘怎么想?”
晏斐朝晏旻耸肩摊手:“看见没,结了婚的儿子就掉价了!”
晏旻忍不住笑出声:“要不咱俩换个房间?”
晏斐赶紧摆手:“别、别,我开玩笑呢。今年我们单位也集资建房了,不知道能不能轮上我。要是轮不上,那就等下一批吧。”
晏旻说:“你尽量争取,有的人有资格,未必能买得起,你可以跟人买指标,先买。你们其实也可以回家来住。”
“回家住就算了。我们现在住的地方离丈母娘家近,我儿子白天送到丈母娘家帮忙带,早晚接送起来也方便。”晏斐的儿子晏谨是年中出生的,已经半岁了,白白胖胖的,非常可爱。
代秋兰说:“我今年六月就退休了,到时候你把小谨送我这儿来吧,我帮你们看。平时也可以住家里。”
晏斐说:“到时候我们周末回来住,平时还是住宿舍,离得近,可以多睡会儿。”
晏云山抱着孙子过来了,小家伙戴着晏旻从北京买回来的虎头帽,显得虎头虎脑的,手里抓着一个拨浪鼓,摇得咚咚作响。
晏旻看见小侄子,喜欢得不行:“小谨,来,大伯抱。”
晏谨性格外向,看见晏旻,也不怕生,张开手臂让他抱。
一旁的蔺征西很惊讶,说:“这小家伙不怕生?”
汪红安说:“爱新鲜,谁都能抱一会儿,但是久了就不行。”
晏旻抱着柔软的小侄子,觉得心都化了,不管是动物还是人类,幼崽都太可爱了,大概是为了激起同类的怜爱而对他们加以保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