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够花瓣回程的途中,临清筠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猛地顿住脚步,周身的戾气骤深,旋即迅速往院子的方向赶回。

但等他回到方才与江殊澜一起赏花的园子里时,那儿已经没有她的身影了。

只剩满园子被黑夜掠夺了原本色彩的玫瑰。

茶水已经凉透,他亲手摘来给她的那几支玫瑰也被随意留在他曾待过的位置。

临清筠步伐慌乱地穿过几个拐角,走到他与江殊澜的卧房门外时,却发现整座院子都陷入了一片黑暗。

没有一丝灯芒亮着,包括他们的卧房。

好似这里一直无人居住。

临清筠气息沉敛,轻轻敲了敲紧闭的房门,“澜澜,你在里面吗?”

无人应答。

临清筠心里一紧,径直推开了房门,却见里面空无一人。

手里装满鲜艳花瓣的篮子无声落地,那些刺目的颜色散落在他脚边,寂寥而落寞。

临清筠快步走出卧房,把院子里的每一处都仔细找过后,他的身形旋即出现在院外,沉声:“夏问。”

“卑职在。”

夏问很快现身。

“公主呢?”

夏问脊背一僵,只能硬着头皮道:“殿下召了邢愈进院,之后便带着叶嬷嬷一起消失了。”

“你为何不跟着?”

夏问静了静,无言应对。

临清筠立时想起,杀了墨玄峤以后,他曾命令夏问不必再监视公主,也不许探听公主与任何人的对话。

他还命人放松了山下的守卫,虽仍然严防有心怀不轨之人靠近,却允许江殊澜的人自由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