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江柔早已成了一具尸骨,皇后却说她来了今日的宴席?

莫非……

纪怀光瞳孔骤缩,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殿内最显眼的那一大簇血红牡丹。

它们都像是长在了雕花紫金檀底座上。

方才牡丹更引人注意,但一旦有了某些猜测,那底座便越看越像是一具棺椁。

皇后很快便肯定了纪怀光的猜测。

她神色哀戚地缓缓走到那簇血红牡丹身边,不无落寞地说:“公主她……就在这里。”

在场众人均是一惊。

有沉不住气的年轻官员被吓得不轻,面色慌乱地站起身却打翻了面前杯盘酒盏,声音刺耳极了。

但无人在意这动静。

像是已经见怪不怪,即便惊讶,却也都不会在人前失态。

纪怀光反而来了兴趣。

他不清楚江柔具体是怎么死的,但既然是临清筠的手下所为,其中手段应都不会太温和。

显而易见,江柔的死讯或是死法还让皇后的神智出了些问题。

否则皇后也不会在江柔生辰宴这日,把装有女儿尸骨的棺椁摆在这富丽堂皇的大殿里,还在上面种满了妖冶的血色牡丹。

像是某种诡异的仪式。

殿内寂静一片,落针可闻,

只有江殊澜适时出声问道:“不知柔柔为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