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澜不愿让他一直这么精神紧绷下去。
他越发无微不至,近乎病态地照顾与呵护她,江殊澜便越觉得他似是成了一把正不断被拉紧的弓,她担心有朝一日那根弦会绷断,伤了临清筠。
临清筠逐渐收敛起那些翻涌的阴郁情绪,恢复了平常温和如水的模样,“好,我听夫人的。”
他应了下来,江殊澜却能感觉出临清筠只是在强作放松。因为他克制的眼神仍会不自觉地往她腕间那抹红痕看去。
他做不到不去在意。
把临清筠此时的模样尽收眼底,江殊澜其实已经没了看花的心思,却也只能隐下自己的担忧,面色如常地和临清筠一起揭过这个话题。
接连两日,江殊澜都和临清筠过着和前世如出一辙的生活。
平静而幸福,似乎并不存在任何亟待解决的问题。
就好像他们中间未曾隔着那漫长的三十年,他们一直住在这个小院里。
江殊澜还未来得及想好该如何应对临清筠过于紧张不安的心绪,便又发现了另一件事——
自住进这个小院之后,她开始越发嗜睡了。
还住在竹院时江殊澜便发现自己有些容易犯困,这两日变得更加明显了。
不知是否因为这个环境对于她来说实在太过熟悉和安逸,这两日来,江殊澜除了用膳时会觉得清醒,饭量也会比之前稍微大一些以外,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懒倦的。
即便有意识地想强撑着多与临清筠待一会儿,她也会忍不住慢慢在他怀里安静睡去。
大多数时候都在睡梦中度过,是以即便已经搬进来两日了,江殊澜每回醒来时看见眼熟的帷幔仍会觉得有些恍惚。
黄昏时又在床榻上醒来,被临清筠抱在怀里的江殊澜没来由地想起了林谨的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