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临清筠停了几瞬,才继续说,“我厌烦他这样说,所以命人今晚去杀了江柔,做成一份大礼送给他。”

“澜澜会觉得我做得太过分吗?”

江殊澜顿了顿,江柔的模样在她脑海中短暂出现了一息又很快消失。

她温声道:“不会。”

前世江殊澜与临清筠的悲剧跟江柔脱不了关系,这一世江柔也为一己私欲让那么多人惨死,她死有余辜。

江殊澜发现临清筠似是终于松了口气,俯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边又缓缓勾起了一缕似有若无的笑容,声音缱绻地问她:

“那以后呢?如果我杀了更多人,做了更多过分的事,澜澜会想逃吗?”

江殊澜觉得他的问题有些奇怪,却还是温柔回应道:“无论你想做或是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怕你,更不会想逃。”

眼前的人是对她永远有无尽温柔爱意的临清筠,她怎会舍得离开他?还是用逃离这种方式。

临清筠仍一直凝望着她,黑沉的目光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就连江殊澜都有些看不透里面浓烈如墨的情绪。

“那澜澜一定要记住,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离开我。”

他声音如叹,像是说着情话,又像只是在体贴地提醒着什么无关痛痒的小事。

等澜澜的风寒好了,他们便可以搬去那个属于他们的小院。

只有他们两人,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

他会寸步不离地陪着她,护着她,再不让她有任何病痛,也不会让自己有任何失去她的可能。

到时他仍然不需要任何门锁。

因为江殊澜对他的爱与纵容便能将她锁在他身边,而他也会成为这世间唯一与江殊澜有所关联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