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在她身旁。

若他能再小心些,让江殊澜避开雨前的那阵山风, 或是在百花泉中时不让她裸露在温热的泉水之外, 江殊澜便不会着了凉, 忽染风寒。

这一世江殊澜避开了那杯掏空她身体底子的毒茶,但他却仍未能照顾好她。

他实在,不算是个称职的爱人。

夏问带着林老先生赶回竹院时,两人俱是心神一震。

正小心翼翼地给江殊澜喂药的临清筠像是突逢了什么巨大打击,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面无血色,看上去反而比江殊澜更像是病中的人。

林老先生快步走近后,夏问连忙关上门退了出去。

“让我看看。”

临清筠无声退到一旁,林老先生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取出小软枕仔细为江殊澜诊了脉,又端过临清筠手里的药碗嗅了嗅,点头道:

“她应是在温热的泉水中久浸之后见了凉风,才一时染了风寒,你熬的这碗药没问题,是对症的。”

“等你喂完药,我再给她施一次针以助发汗解表,高热很快便能退了。”

见临清筠继续给江殊澜喂药,林老先生忽然注意到他执药碗的左手手指有几道带血的伤口,浅色的衣衫上也染上了大片血迹。

林老先生看着那伤口蹙了蹙眉,问他:“是切药材时伤的?”

临清筠恍若未觉,没有应林老先生的问题。

林老先生叹了口气,温声劝慰道:“这场风寒并无大碍,烧退了之后便好了,你无需过于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