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会把别的花送给江殊澜,见她日日微笑着收下后,再等她主动告诉自己她最喜欢的花是玫瑰。
他知道是一回事,她愿意让他知道便是另一回事。
“那我告诉你之后,你是不是就确定我也心悦你了?”
江殊澜微微侧首,脸上盈着朦胧笑意。
男子给女子送花的深意自然不言而明。
是以江殊澜在连续几日都能收到临清筠精挑细选的花束时,便知道他对自己应是动了心的。
临清筠神色微顿,却摇了摇头。
“那时只能确认你不排斥我的靠近,不敢想更多。”
江殊澜愣了愣,心里倏地一疼。
她想起来,那时的自己不记得儿时相处的时光,也还没有后来那些与他相爱的记忆,是以面对他未言明却不难看出的心意时,江殊澜是有些犹疑的。
重病在身,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所以她会忍不住瞻前顾后。那时的江殊澜不仅没有像这一世的她一样直白坦率地向临清筠表露心意,甚至还曾一度退缩过。
那时临清筠心里应是有不安与难过的吧,却还是日日换着法子给她解闷,耐心地等她真的愿意敞开心扉接纳他。
江殊澜是后来才意识到,如果能互相陪伴的幸福已确定难以长久,其实更应该珍惜当下,牵紧他的手,尽可能地留下更多回忆。
因为即便是江殊澜离开以后,他也从未忘记过她,仅靠着那些有她的记忆孤独地过了几十年。
她原本可以给他留下更多。
“抱我走这段路好不好?”江殊澜忽然说。
临清筠心里一紧。
当年她也曾对他说过这句话,此时此景正如彼时彼景。
“好。”
两世以来,临清筠已经十分熟悉该用何种力道抱起她,江殊澜也早已习惯用最舒服的姿势倚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