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将烙印连同那块皮肉一并削去。

而只要那烙印在一日,范明真以后即便成了驸马,也会永远背负着这道耻辱的印记。

他求的到底是什么?竟甘愿做到如此地步。

又吃下一粒樱桃,待甜味慢慢扩散开来时,江殊澜才问:

“既然范大人诚心相求,本宫自然会让你如愿。”

江殊澜没有明说他求的是烙刑还是别的什么,范明真心里一时也有些疑惑。

若说他求的是烙刑,那便是又多羞辱他一点,说他是自己上赶着来讨这一回罪。

但若说的是婚约……那便是同意救他吗?

范明真忽然想起,上回他来这里时,江殊澜虽用手炉砸了他,还拿他堆雪人,但最终也允了他当日求的事——揭过了他与她之间的婚事。

看来这次也一样,江殊澜虽打定主意要在人前羞辱他,让他一辈子都无法摆脱她留在他身上的耻辱,却也终究是愿意再救他一回的。

范明真沉重的心绪终于可以勉强喘一口气。

“不知范大人想将这烙印落在何处?”江殊澜轻而缓的声音重新响起。

“是如旁人一样落在额角,还是稍微没那么显眼的右手手背上?”

范明真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但还是很快道:“微臣愿落在额角,日日不敢忘。”

她需要他的诚意,他便给她足够的诚意。

但江殊澜却忽然淡声吩咐身旁的邢愈:“听见了吗?范大人说他两处都想留下这烙印。”

“卑职遵命。”

邢愈应下,很快拿起已准备多时的烙铁朝范明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