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跪就跪好了,只当他不存在。”

江殊澜当时在宫宴上说出父皇给她留了赐婚的圣旨,却故意没言明上面已经被她写了临清筠的名字。

她不愿过早地把她与临清筠的婚事摆上明面。

因为她不愿收到江黎假惺惺的祝福和赏赐,更不想要那位手上沾血的皇后因着表面关系为自己准备嫁妆。

有些东西,她和临清筠会自己拿到手里,不需要任何人赏。

她也是后来才意识到,她没言明的婚事除了让自己与临清筠得了清净外,还让皇帝无法顺利处死范明真。

如今范明真那般伤了江柔却还没死,江殊澜的确是有些遗憾的。

但一想到范明真因此以为他自己有了一线希望,还不惜来她这儿讨好卖乖,江殊澜又觉得似乎有了些新的乐子。

计上心来,江殊澜走进寝殿内,随手画了什么后把纸交给叶嬷嬷。

“嬷嬷,让人打个这样的烙铁,做得精细些,不能慢待了范大人。”

“奴婢遵命。”

叶嬷嬷离开后,江殊澜继续专注于和临清筠下棋。

但临清筠心里却翻起层层巨浪。

她是要对范明真用烙刑吗?

那张纸上,会是代表她的某种图案吗?

是妍丽的玫瑰,还是明媚的骄阳?

在范明真身上烙下与唯阳公主府有关的事物,让当初风光无两的状元郎承受这种对待贱奴或重刑犯的惩罚,的确很能羞辱范明真,但却更能让临清筠心底的占有欲不断翻涌。

烙印终身无法消除,范明真不配与江殊澜产生如此难以磨灭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