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心爱的女子描眉,也算不该做的孟浪之事吗?”

江殊澜红唇微启,低声控诉道:“你分明不是指的这个……”

一个轻浅的吻落在她唇上又很快离开。

“就是指的这个。”他说。

江殊澜拿他没法子,终于收起揶揄他的心思,不再想着找补些什么。

她已经万分确认,在某些事上,无论说的还是做的,自己怎么也不如他放得开。

临清筠刚回京那段时日,江殊澜帮他上药时他玉白的脖颈和面容都能染上浅红,如今倒是能神色自若地故意拿这些暧昧的话来逗得她止不住羞意。

此一时彼一时,两人的位置和态度倒像是在不知不觉间互换了。

妆台边,充满柔情的静谧在两人身边流淌。

明知江殊澜已允许他与她同住,临清筠还是忍不住道:

“若你觉得我们同住在一起会不太适应,我可以搬回去。”

“抱歉,没有提前问过你的意见。”

或许是怕会被拒绝,或许也隐隐期待着江殊澜本就不会拒绝,昨日临清筠在她睡着后便让夏问把自己常用的东西都带了过来。

可是目的达成后,他终究是贪心的。

他想听江殊澜亲口说她愿意让他更深入地参与她的生活,愿意让她的身边处处有他存在的痕迹。

思及方才两人的衣物收在一起的场景,江殊澜唇角弯了弯,柔声道:

“其实原本我就打算搬去将军府,只是没想到你比我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