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像是开在枝头任人采撷的玫瑰, 只能随着清风的力道无着无依地晃啊晃。

唯一能让她觉出些许安心的, 便是临清筠一直用那只受伤的手握着她的细腕。

让她知道,有他在, 他尽可以全心将自己交托给他。

但也是因此,江殊澜脑海中一直艰难地绷着一根弦, 不断提醒自己不能反应过度,不能在无意识挣扎时再弄疼他手上的伤。

后来江殊澜才意识到,临清筠是故意的——

故意用受伤的手将她笼在原地, 让她不敢逃, 不能避, 只能艰难地包容与承受。

因为除了会温柔地替她吻去颊侧温热的泪花,他也会不时附到她耳边,低低地问些让她脸颊红透,耳尖滚烫的话。

比如问她会不会觉得太慢了,觉得他们不够近之类的。

哪儿还有更近的余地呢……

一句接一句,不正经得让江殊澜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那道带着薄喘的声音又分明是属于他的,不再那么干净温润,却带着她熟悉的磁沉喑哑。

被他引诱着喊出“夫君”后,江殊澜曾天真地以为他会听懂她的讨饶意味。

却不知自己那种可怜巴巴又带着乖顺意味的声音反而催生了他心底更多的欲求。

她等来的便是更加彻底的占据与索取。

不知到底有多久,有几回,江殊澜只隐约记得自己最后一丝力气都用尽时,才被临清筠抱在怀里带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