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何至于此?”林谨难得严肃地问。
他一般不会问病人是如何受的伤,但临清筠这伤的自伤意味太浓了,他不能坐视不理。
临清筠的目光在自己伤处落了一瞬,又很快移开,眼神温柔地看向江殊澜,低声道:
“不用担心,只是看着严重而已。”
江殊澜动了动唇却说不出什么来,剔透的泪水从玉白的脸庞上滑落。
林谨细心地挑着瓷片碎粒,尽量放轻动作不让他更疼,却也直言道:“实际上也很严重。”
伤的问题不大,但临清筠的心态有问题。
“临将军,虽说医者以治病救人为己任,但也不喜欢自伤的病人。”
碎片一点点被挑出,难免会牵动受伤的血肉,但临清筠却像是丝毫不觉得疼。
知道澜澜很心疼他,临清筠心里已被自灵魂深处升起的愉悦填满,再装不下任何别的情绪,更感知不到任何疼痛。
他用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拭去江殊澜脸上的清泪,劝哄道:
“不哭了好不好?”
“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江殊澜心里揪成一团,拉下他的手继续牵着,将信将疑地问:“真的?”
临清筠一向很冷静,江殊澜没想到他会让自己受伤,此时她心里的自责快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或许她应该早些告诉临清筠那道圣旨的事,那他便不会以为她是要认下与范明真的婚事,也就不会失手伤了自己。
临清筠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点了点头,温声道:“真的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