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殿下作为公主,本就有与生俱来的职责。”
见李相还是这套说辞,纪怀光越发不快,质问道:“公主就一定得和亲吗?”
不说大启是战胜国,根本不需要以这种姿态向北武国求和。临清筠长这么大第一回 喜欢上谁,若真让唯阳公主去和亲了,他恐怕会孤独终老。
作为兄弟,纪怀光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有些话江殊澜和临清筠的身份不适合说,纪怀光却不必顾及那么多。
而且方才他爹并没有打断他的话,说明他也不同意让唯阳公主去和亲,只是不好正面与李相起争执。
“那断发者岂不皆该为尼为僧,断腿者便应自认废人吗?”
李相被他话里的某些字眼戳痛了心,但他忍着怒意,只问纪怀光:“难道你是在暗示,断发之后的云月公主该入庵为尼吗?”
皇后心里压抑着不悦。
这两个人,竟然当众以柔柔的伤心事为理由争辩。
李泯锋这个老家伙,知道心疼自己的儿子,却毫不在意她女儿的颜面,只顾着驳斥纪怀光的话。
“够了。”皇帝出声制止道。
“越说越过分了。”
“无论是哪位公主,都不必去和亲。想必,北武国也不会因此放弃和谈?”
墨玄峤适时出声:“自然不会。对于此次和谈,北武国有足够的诚意。”
“只是若能促成和亲事宜,两国之间未尝不能在如今的基础上,结成更牢不可破的同盟关系,共同抵御来自别国的威胁。”
“况且,若能求娶唯阳公主,也是本王的荣幸。”墨玄峤深情地凝望着江殊澜,诚挚道。
皇帝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