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筠应下,旋即开始解她的寝衣。
他神色清明,似无一丝杂念。
但江殊澜却忍不住往别处想。
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事实证明,临大将军事事都能做得很好,但面对女子这些精美却设计繁复的裙衫时还是会觉得有点棘手。
自己开的口,再羞耻也得硬着头皮继续下去,江殊澜红着脸一样样教他穿。
最后帮她系上腰带时,一直垂眸记着各个步骤的临清筠忽然靠近,贴在她耳畔低声说:“这似乎也是可以举一反三的事情。”
“嗯?”
“比如,学会了穿,也就学会了到时该如何帮澜澜脱……”
江殊澜连忙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把话说完。
她忽然觉得在自己和临清筠把话说开后,他似乎变了很多。
这种不正经的话,他以前是绝不会说的。哪怕是两人成婚后,床榻之间他也不常明言什么,更多时候会在动作间与江殊澜保有默契。
难道是她平日里太不正经,带得他也学了去?
临清筠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选了与她这身大红宫装很衬的外袍,也等着江殊澜主动来帮他换上。
两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萌生了一个念头——
他们好似一对已经习惯与对方生活在一起的恩爱夫妻。
只是在临清筠脑海里,这是对他们今后生活的期待,江殊澜则多了些回忆与怀念。
前世她还有力气做这些事时,江殊澜与临清筠每天早上都会为彼此换衣服,选的都是自己想看对方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