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怀光等人也有些惊讶。
两国和谈之际,互有来往地针锋相对很正常,但一般不会轻易朝使臣动手,以免再起争端。
不过临清筠最后那一仗大大损耗了北武国的实力,他们已无法像以前那样主动挑起战事了。
墨玄峤生生受住了这一刀,只在眉间添了一抹蹙痕,旋即抬手将匕首拔出,慢慢在自己左臂的衣料上把血迹擦净。
“临将军好身手。”
墨玄峤赞赏道。
刚才那一击迅捷有力,躲不开,墨玄峤索性就没有闪避。
“四皇子谬赞。”
临清筠声音温静如水:“听闻四皇子在猎场上神勇非凡,这把匕首是我送给四皇子的见面礼。”
鲜血很快浸湿他左肩的衣料,墨玄峤浑不在意地按了下伤处,动了动脖颈。
顺手把匕首收好,墨玄峤笑道:“多谢临将军。”
“本王亲身试过,这把匕首的确很好用。”
“最适合拿来细细切割最美丽的猎物。”
感知到远处江殊澜落在他身上的担忧眼神,临清筠收敛周身的戾气,不再与他周旋。
不只是纪怀光这些大启将军,这下连北武国的使臣都看不懂此时的形势了。
分明剑拔弩张气氛僵持,但两人在言语间又都待对方客气有礼。
有一种矛盾又怪异的和谐与默契。
事情并没有闹大,但看了看还未与他寒暄几句便只挂心临清筠那边情况的江殊澜,皇帝仍然严肃道:
“切磋而已,点到为止即可,临将军做得有些过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