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其中缘由到底有些令人唏嘘。

内侍看得很明白,陛下格外看重宗室子弟,若是没有公主在其中,出身寒门的范明真应会在从五品官职上守到老,守到死,无出头之日。

眼看着升迁之路终于有了要开始的苗头,他的苦心也算没有白费。往后见到,或许自己也得对这位范大人再和颜悦色些,说不准皇上改了主意,真会让他做云月公主的驸马。

“临清筠调去公主府给江殊澜解围的那些亲兵,可有违制?”

听见皇帝发问,内侍立马认真道:“并未,将军府过去的亲卫不过百人。”

“看来是朕的禁军营无能了。”

派给江柔的五百人竟被临清筠的亲卫收拾了个干净,连江殊澜的府门都没能靠近。

“陛下宽仁,是临清筠胆大包天,以下犯上。”内侍诚惶诚恐道。

“为了护卫唯阳公主府,他也算有正经理由。”

皇帝挥挥手让内侍把画收好,温声说,“江柔并无实证,带人硬闯的确不合规矩。”

“可云月公主不是经由陛下允准才……”

皇帝瞥了他一眼。

内侍自觉失言,立马重跪在地,“陛下恕罪。”

“行了,起来吧。”

皇帝没有深究。

江柔来找他讨人时,他便知道或许不会那么顺利。

但江柔的头发在昨夜被人齐根剪去,对容貌影响与否还是其次,其中的危险和隐患引起了皇帝的重视。

江殊澜如今的护卫是从禁军营出去的,实力平平。安排在公主府的人被她尽数遣离之前也曾来禀报,说江殊澜身边并无武艺出众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