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也因不愿爱女以后担惊受怕,和四处征战的夫君聚少离多,才选了当年德才兼备的新科状元范明真。

那时叶嬷嬷便疑惑,怎么先帝和先皇后都不把临将军的样貌纳入考虑。现在想来,或许他们也见过临将军面具下的模样,才不担心这个。

叶嬷嬷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殿下这些往事,便有侍卫在殿外求见。

江殊澜很快走到门外,问:“人都到了?”

“回殿下,都到了,正在府门外等候吩咐。”

侍卫拿着公主令牌去禁军营跑了个来回,依据那条奇怪的选人原则调了些人过来。

“卑职方才在门口遇到了纪怀光纪将军,他说是替临将军来送金创药的,还转告您要及时给手伤上药。”

江殊澜正惊讶于原来临清筠发现了她藏着的手伤时,侍卫继续道:

“他还说,临将军重伤复发,危在旦夕。”

江殊澜的心猛地揪住,狠狠疼了一下,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

将军府里一片安静,不断有人脚步匆匆地从某个院子里进出。

纪怀光送走随行军医,黑着脸回到临清筠的房间。

“你是真不怕疼不怕死啊,这些伤口都崩开又包扎多少次了,我看军医都快麻木了。”

“不打仗的时候,能不能照常变回你那个斯文模样,别再动不动策马折腾自己了?”

纪怀光觉得自己就是个操心的命,看着他胡来就着急上火,他倒跟个没事人一样。

见他只看着那篮子红玫瑰不说话,纪怀光没好气地说:“行了别看了,说不定公主很快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