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谈举止间不难体会到他一如既往的温和态度,可那半副面具让江殊澜很难像以前一样捕捉到他情绪的细微变化。

两人相识之前她的身子便已十分虚弱,成婚后便不曾做到夫妻间亲密的最后一步,但总归还是同床共枕了一年多的夫妻,他们都很熟悉彼此。

现在忽然摸不准他的反应,江殊澜重新有了些情窦初开时的新奇和忐忑。

下马后便被她悄悄藏在身侧的右手隐隐作痛,江殊澜看了看,果然是被缰绳磨破了,伤口正往外渗血。

江殊澜甫一转身便发现不远处的雪地上有血迹。她想起之前范明真就是被押在这附近堆雪人。

“怎么回事?”江殊澜抬手唤了名守门的侍卫询问。

听侍卫说完前因后果,江殊澜沉吟片刻,吩咐了他什么之后才步入府中。

叶嬷嬷赶回府后便看见有侍女正在帮公主上药,她连忙上前。

“殿下!”

江殊澜抬头朝她笑了笑,不在意道:“一点小伤,很快就会好的。”

叶嬷嬷仔细看了看那些伤口,担忧地问:“是牵缰绳了吗?”

江殊澜轻轻“嗯”了一声。

“临将军他怎么……”叶嬷嬷欲言又止。

临将军常年在军中,应是不了解殿下的情况,才没拦着殿下。

虽喜骑马,但殿下的手太容易受伤,以往都会先戴上先帝特意按她手的大小制作的狐皮手套。今日突然徒手操控缰绳,肯定要受些罪。

殿下自幼便不爱喊疼喊累,可叶嬷嬷越看那些伤口就越心疼。她换下侍女的位置继续仔细上药。

“殿下还是要以自己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