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无人会忍心让她烦恼。
但她方才的言外之意是想和他同乘一匹马。
“殿下此话当真?”
“将军不愿意吗?”江殊澜掩饰着内心忐忑,故作平静地反问。
她意识到自己有些心急,已经做好了会被拒绝的准备。
临清筠垂眸,发现江殊澜粉白纤细的手指正轻轻攥着鹤氅的一点边缘。
还和以前她被先帝提问灯谜却答不出来时一样。
临清筠身穿铠甲时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松动了些许,唇边也不自觉带了些温柔的笑意。
把花篮换到左手,临清筠弯下腰长臂一伸,将故作镇定的人儿拦腰抱到马上,侧放在自己身前。
突如其来的动作惹得江殊澜惊呼了一声,人群也变得更加热闹。
“难怪刚才公主听状元郎说要悔婚时一点都不难过,原来她心悦之人是临将军 !”
“那婚约是真是假都不一定呢,我看啊,公主还是和将军更登对些。”
“我还以为公主会和别的女子一样被将军拒绝呢!”
“但听说将军日日戴着面具很可能是因为在战场上受了伤,脸上有可怖的伤口。”
“不会吧……”
“都是没影儿的事,这么好的日子别瞎说!”
……
叶嬷嬷带着侍卫穿过人群赶着回府时听见这些议论。
若公主昨夜那些画里的人是临将军,那说一句天人之姿也不为过。
她原本以为公主是情窦初开,但方才公主那般大胆直接,情意更像是早已深铭肺腑,浓重得让她一刻都不愿耽搁,眼里只看得见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