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澜看似放松地坐下,但举止间并不见懒散怠惰,一直保持着美好优雅的仪态。
“雪地上凉,”江殊澜抬了抬脸,声音清冷,“状元郎还是跪着吧。”
押着范明真的侍卫和看热闹的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范明真却弄明白,江殊澜就是想在众人面前狠狠羞辱他。
初见时那个会为家境贫寒的他心软不已的人,原来也会以侮辱人为乐。
被身旁的侍卫强压着跪下后,头发和衣衫都已经散乱的范明真哑声道:“殿下若是不悦,大可直接把微臣这条命拿去,何至于此。”
言语间很是忍辱负重,闻者很难不起恻隐之心。
周围人越来越多,议论声也愈发大了起来。
“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可是朝廷官员……”
“但公主不是一向待人宽容吗?”
“他口口声声求公主取消和他的婚约,但你们谁听说过赐婚的圣旨下来吗?”
“就算真有婚约,也是他背弃在先,竟还敢找上门来给公主添堵。”
“莫非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故意传的谣言……”
范明真很快听出不对。
围观的百姓里除了真看热闹的人和云月公主提前安排的人,多了些明显站在江殊澜那边的。
不知是谁有意安排的,此时京都竟有人会为了江殊澜跟云月公主过不去。
“殿下,微臣……”
“吵得本宫心烦,”江殊澜打断范明真的话,“让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