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风：“……”

你特么那是什么眼神！

顾不凡也就那么和蔼地望了一眼，然后赶紧在秦清风炸毛之前转移话题，朗声道：“尊者，既然周前辈在这之前救过你许多次，要是他真嫉妒你的话，那他应该有过很多次杀你的机会吧？”

所以为什么要挑这么一个不算好的机会呢？

秦清风沉下脸，“他跟魔主达成合作，这时暗算我只是为了向魔主投诚罢了。”

“是吗？”顾不凡疑惑地挠了挠下巴，“可是如果真是为了投诚的话，杀一个佛修就足够了吧。”

毕竟就连他都知道，佛修和魔界的仇要比其他修真界的普通宗门大得多。

秦清风一怔，“他既然已经背叛了正道，多杀我一个也是为了以后少一个阻力。”

“是吗？”顾不凡摇摇头，还是觉得不对劲，“可是尊者既然说您与那位周前辈有如此深厚的情谊，就算临时反叛，周前辈也不至于想致您于死地。”

“至于他回答的那一句‘嫉妒你’，看似合情合理，仔细感受却有种敷衍感。”

像极了师尊被长生问到抓狂后随便找个借口脱身的感觉。

“而且……”顾不凡奇怪的望了他一眼，“我觉得尊者似乎自己也并不愿意相信周前辈真的背叛了你。”

秦清风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更多侧重讲前面两人把酒言欢的日子，言谈间都是对往事的怀念，而魔宫那段却是干巴巴带过，语气上多的是难以置信，而不是怨恨与痛苦。

秦清风握住棋筒的手紧了紧，嗤笑道：“我真是傻了，跟你个毛头小子讲个屁，什么都不懂，还不滚回去修炼！”

一言不合开始赶人。

顾不凡也不尴尬，他早就想走了，起来坦然行了礼，“是，弟子告退。”

刚走没两步，顾不凡又猛地停住，对着突然在亭中发起呆的人轻声道：“清风尊者，我师尊轻舟真人为人坦率豁达、心境开阔，从不因过往之事忧心，日日常乐、活而无忧，弟子觉得这样的心态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