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用我来威胁他放弃生意?”飞鸟司蹙起眉。
“不,我要让他也成为我的属下,为我赚钱。”a露出贪婪的丑恶表情,“慈善基金——不过是个洗钱的道具,等我吃下他的赌场,你只要继续帮我洗钱就行。”
飞鸟司并不觉得自己的基金会是给西格玛洗钱的途径,不过这种话a是不会相信的。
a想用他来威胁西格玛戴上项圈,为他所控。
飞鸟司斩钉截铁地拒绝:“我不会帮你的。”
a并不因为他的拒绝而恼怒,他悠然地站起身,笑容不怀好意:“我听说你有幽闭恐惧症,那么好好享受吧。”
忽然他又弯下腰,一把拽掉飞鸟司那亮眼的宝石领花,赞叹到:“多美丽的宝石。”
他看着飞鸟司燃着怒火的金瞳,在部下的保护中狞笑着离去,并告诉看守说:“如果他同意戴上项圈了,来通知我。”
随着他的离去,将光源引进来的大门被合上,屋内陷入一片漆黑的环境。
飞鸟司不怕黑,但他没忘记这是个封闭的小屋子,脚下轻微的晃动更是在提醒他,这是在海上。
是在无边无际大海之上,某艘船里的密闭舱室里。
和有玻璃窗的飞机、电梯不一样,他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待多久。如果他不戴上项圈,他可能需要一直待到有人来救他。
光是想到这一点,他就呼吸急促起来,他扯开衣领大口喘气,却无法克制愈发急促的呼吸,很快就出现呼吸困难的症状。
手脚开始发麻,他动了动,还能控制,没有完全麻痹。
他伸出手,凭借刚才的记忆摸索到那个冰桶,对着桶内呼气吸气,反复几次之后,他的呼吸变得平缓,吸入的冷气也稍稍平复了他恐惧的情绪。
为了不再度诱发幽闭恐惧,他迫使自己去思考外面的事情。
他失踪的事情应该很快就会被武侦发现,西格玛也会得到a的消息,找过来只是时间问题,把他救出去也完全不是问题。
但a心有防备,不一定会给西格玛真实地址,极有可能会给个假地址,远程看着西格玛戴上项圈。武侦多半也会被引向错误地址。
是的,飞鸟司十分害怕西格玛会担心他的安危,真傻傻地把那个项圈戴上了。因为换成是他,如果别的办法被封死了,为了救人,他也会选择一些权宜之计。
即使暂时受制于人,只有活着就还有反击的希望。
可现在要做出选择的不是他,是西格玛。
不行!他必须想办法自救!
飞鸟司暗下决心,不能让自己的好友因为他而受制于人。
他取出冰桶里的冰块,塞进嘴里,一边咬一边思考。
相比起原剧里对待魔人的警惕提防还打算套情报的态度,a对他完全不看重。他刚才趁着有光的时候打量过,这个房间没有监控。a纯粹是拿他当个诱饵,根本没有真心合作的意思。
多半是想等事成之后,抢了他的基金会洗钱,看他没利用价值了就直接杀了他。
而a虽然知道他有幽闭恐惧症,但看起来并不知道他有异能,也不知道他失忆失去异能的事情,他对自己的调查并不完整,这点可以利用。
他只有一次和a见面的机会,他需要让a完全改变对自己的态度,起码要把他当成一个合作者,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飞鸟司静静思索着,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啊,武侦来得这么快吗?
飞鸟司睁开眼,在黑暗中摸索着朝门口走去。
“飞鸟,是你吗?”门外的人在喊。
这个声音……
飞鸟司试探性地问道:“是罗贝尔先生吗?”两年前劫机的事件里,那位原mimic副官的雇佣兵。
“是我!”罗贝尔急促地提醒,“千万别戴上那个混蛋的项圈!”
飞鸟司沉默了片刻,一针见血道:“您已经戴上了项圈是吗?”
罗贝尔没了声音,过一会儿大门被打开了,刺目的光线让一直待在黑暗里的飞鸟司眯起眼睛,但他仍是看到了在法国雇佣兵脖子上碍眼的项圈。
罗贝尔低声说:“那家伙原本是我的雇主,他给钱多,作为非法雇佣兵的我按照雇主的要求统一着装,戴上这个项圈,没想到就中了他的异能。”
飞鸟司想起上一次他也是接任务被坑,不由得同情他的倒霉遭遇。
罗贝尔指着通道左侧对他说:“我会带你逃到船坞,那里有救生艇让你离开,附近有一个英法德三国共治的人工岛,以你的人脉,足以让他们庇护你,护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去。”
“只有我一个人吗?”飞鸟司担忧地看着他。一旦罗贝尔的行为被发现,他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