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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淼看到此情此景,莫名地有些想哭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他到底为什么要在雨中点燃一支烟?

那一天她是感激下雨的,向梦州没有注意到她的眼泪。又或许只是没有拆穿。

前来通知婚讯的洛淼最终没有提及那天的雨和她那天的来访与偷听,只是如之前那样不言不语地走开了。

而当时那张半途而废的素描,最终还是落到今时今日的她手中。洛淼仔细观察上面的笔触,原来自那时她转身离开后,洛颐云便没有再画上一笔。

她坐在房间一角,与灰尘为伍,循着回忆的线索继续跋涉。

她还记得,在她与向梦州成婚之前,本想将婚讯告诉曾莉,但曾莉那时候忙着和不同的人谈恋爱,整天不见人影,婚后几个月了才得见她一面。而在曾莉最终得知后,她显得“既惊讶又不惊讶”。

她一会儿说“我早发现你俩不对劲了”,一会儿又说“我不是都告诉过你了,喜欢那个姓向的没前途,你怎么执迷不悟呢”。

洛淼问她,是不是早就知道向梦州患病的事。

她也点了一支烟,烟雾盘旋而上,人在烟后的脸便显得朦胧:“我们这伙经常在一起玩的朋友,都是向梦州从不同的地方认识,然后拉来陪他玩的,颐云也是他的朋友。他太寂寞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其实活不了太久了。”

她毫不避讳地如实相告:“但是后来我才知道,颐云是他从哪里认识的朋友。”

“从哪里?”

“一个病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