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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最要小心翼翼走路的时候,金澜大意了,这跤摔得不轻,爬起来的时候简直觉得膝盖连着骨头都痛得一抽一抽的,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一片青紫。

这也太狼狈,还好洛纬秋没看到。他想。

撑着箱子站起来,又拖着箱子磕磕绊绊地,一人一箱相互搀扶着,总算挪到了家门口。

钥匙插入锁口时,他还迟疑了一秒。

洛纬秋会以什么样的表情迎接他呢?

金澜轻手轻脚开门进屋,却听到洛纬秋在厨房,一本正经地教训猫:“……又不是不给你吃,哎,我警告你,不要乱咬……”

他话还没有说完,手机便响了。

金澜轻轻笑了笑,他没出声,忍着身上酸痛,踮着脚先把箱子拎进卧室,打算等洛纬秋先接完这个电话。

谁知道十几分钟后他再出来时,洛纬秋还没有挂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不真切,只依稀能分辨出是女声。

对方似乎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而洛纬秋多数只是沉默,或“嗯”“好”地回答,是他一贯话少的风格。

金澜几近贪恋地用力捕捉洛纬秋发出的每一点声响,尽管洛纬秋总是一两个字的回答,但一个字就是一块糖,经由耳神经传递给大脑,被路过的血捂得发热,化成淅沥的甜水,寸寸淌过心房。金澜就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等着洛纬秋什么时候回过头,等着洛纬秋看到不远处的他。

“……嗯,我知道,我会尽快回去的。”金澜只听到洛纬秋回答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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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出自白居易《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