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不像洛纬秋,金澜诧异转身。
本该在婚礼现场给宾客敬酒的佟楚,此刻就在他身后几步之外。
“金澜,你来了。”就在二人的对视即将引起尴尬之前,佟楚抢先开了口。
金澜吐出口中含着的一口烟,发自内心地笑了:“来了啊,来看看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有个服务生说看见有人往这里来了,我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真是你。”
“我出来抽只烟……你现在真不错啊,新娘子真漂亮,今天很开心吧。”
“哈哈,就是天太冷了,一大早起来,受不少苦。”
“的确,不过还好今天雪停了。”
“是,昨天雪大的时候我还在想怎么办,结果她说一辈子就这一次,冻死也要结。”
金澜笑了笑。一辈子就这一次,真好啊。
原来与绝交多年的朋友再重新说上话也没有那么难,只不过依旧是客套中露着生疏,双方各自拘谨着,试探着,摸索着,力求找到那条适宜恰当的边界。
而不提及过去的事,让过去的误解与伤痛都含糊着过去,难得糊涂一把,或许就是对待边界的最佳方式。
“我开场之前都没看见你,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