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金澜迅速偏过头,换个姿势,将脸深深埋在洛纬秋肩头,不抬头了。
察觉到背上之人的细碎动作,洛纬秋疑心是他身体不适,于是问道:“学长,怎么了?”
“……没,”金澜感觉自己的脸涨着,或因醉酒,或因说谎:“我有点……冷。”
“哦。”洛纬秋停住了脚步,他低头看了看,金澜两只手绵软无力地搭在他胸前,向下垂着。他这一路走来少说快半个小时了,这双手就在深夜的凛风中晾了半个小时。
“学长你忍一忍,快到学校了。”洛纬秋重新迈开步子,说话时嘴边哈出团团白气,彰示着此刻温度之低。他又想了想,说道:“学长,你把我外套领口的拉链拉开吧。”
“……啊?”金澜不知他想做什么,迟疑了一秒,还是动作起来,手指伸向外套拉链,然后轻轻拉下,洛纬秋的脖颈于是更大面积地暴露在外。
“你把手放进我衣服里。”
金澜怔住了,然而快速地说:“不,不行,我的手太凉了。”
“放进去。”光线昏暗,洛纬秋也看不清金澜的手此刻是否已经冻红了,只觉得有一小块莹白始终在他眼下半尺左右摇着、晃着,与他的脸一起接受刀割似的吹拂,他觉得这滋味并不好受。“我没事的,你放进去吧。”言语中带着一分不容置疑的坚定。
金澜的指尖微颤着,最终还是将手缓缓伸入他衣内。手确实很凉,甚至已冻得微微发僵,在刚放进去的那几秒里,洛纬秋轻轻倒吸了一口凉气。但他自制力惊人,咬住了牙关,没有流露出半点不舒服的声音。
他穿得很少,拉开外套,内里只有一件质地柔软的薄毛衣,正服帖地敷在躯干上,随着身体曲线的起伏而或隆起或低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