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忙,乔泳思原本找的是学院一开始接待他的人,闻岳。但闻岳作为一个很会装的人,并不是很想与比自己还会装的人经常相处,于是便把这个活儿转手推给了金澜。
一般人如果被老师指使也就罢了,但是被一个师兄指使,那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怨言,但金澜却没有。
且不说搬个东西这种杂事他已做过无数回,单说金澜这人,不出格,拎得清,分寸感极强,温温柔柔,时常微笑,从不发火。
如果闻岳的笑是花花公子式,漂亮,和煦,但带有一些目的性,那么金澜的微笑,用小颜的话说只是“温柔地拒人于千里之外”,是“表面有温度,内里毫无感情的寒暄”。他的微笑,对认识几年的人,与对初次见面的人,并无二致。
可是对洛纬秋,到底还是有些不同。
一是得益于初次见面那一摔,使金澜觉得这个学弟有其他人所没有的实诚。
二是“有幸”见过洛纬秋皮青脸肿的样子。洛纬秋总是冷冷淡淡不言不语,但他却偶然窥见了这铜墙铁皮之下的另一面,多少令他心生感触。
三是魏寒那误打误撞之下信口胡编的白月光,让金澜对洛纬秋更是有了一点亲切之感。
于是金澜只是说:“这样啊,那看来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了。”
“……”洛纬秋对金澜很是同情:“那姓乔的……不是,我是说我表哥,带你?”
“也谈不上带,下学期有个项目,乔老师应该会参与,我恰好也在那个组里,院里让我提前跟乔老师多熟悉熟悉情况,打打下手什么的。”金澜毫无波动,他假装听不出洛纬秋对自己表哥的鄙夷,也不会轻易流露自己的喜恶。
不出格,有分寸,一切都稳稳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