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钱了?”沈燕燕不可思议,“你出去连一个月都没到,几千块钱全花完了?”
“投资,你懂什么叫投资吗?”沈不凡说。
沈燕燕越来越受不了他总把“你懂什么……”“你懂吗”挂在嘴上的说话方式,不耐道:“不懂也没钱!”
“小气鬼,文叶烟给了你多少好东西我不懂吗?”沈不凡哼笑,“你别忘是谁把他介绍给你的。”
沈燕燕骤然怒了,尖声道:“那你怎么不找他要去?烦死了!”
“死丫头,我看你是不知好歹,人家走了就给人家戴绿帽!”沈不凡也骂道。
沈燕燕抄起沙发抱枕使劲捶他,沈不凡不好真跟她动真格,只能挡着,嘴里还在说:“哈,你以为那个王树荣是什么好东西?你送出一顶绿帽,自己脑袋上也有一顶!”
沈燕燕把他轰出家门,心里决定再也不要和他做兄妹了。
沈琏觉得自己失去了很大一部分情感,以前他会对外部刺激产生相应的情绪,比如捡到钱、吃到好吃的会喜悦,被老师点名、被别人针对会胆怯,但现在似乎统统没有了。
他不害怕被四人组胁迫,就算会吃苦头,也不服软。他们向他要钱,他说不给,被一通揍,那他干脆无视,但显然这不是解决办法,无法抗衡,漠视也是无声的容忍,没有人帮他,他毫无办法。
大课间沈琏去上厕所回来,教室外的走道上那几个人呼啦把一摞纸往下扔,猴叫般地哄笑,对面的老师吼道:“谁往下乱扔垃圾?!!”
他们便一团蹲下躲起来,见到沈琏走来,他们笑得更欢。
沈琏回到座位一看,自己桌上的书少了三成,试卷一张不剩。
那么刚才被扔下去的东西是什么就有答案了。
肇事者嘻嘻哈哈地进来,想从沈琏身上找到不痛快,但沈琏看都没多看他们一眼,去到楼下把自己的书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