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与海这才认真端详起梁川。
长得确实还算好看,普普通通的,很居家的那种好看。他们搞艺术的,什么样的绝世美人没见到?老赵也是百花丛中过的人,整个花都谁不知道赵大少爷好那一口,什么样的庸脂俗粉也都愿意上赶着攀这高枝。
只要把人伺候高兴了,人家随便漏个一星半点,也够享用好几年了。
几个狐朋狗友,真心关心他的,不在少数,但多少也抱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赵升焉要玩点跟他们不一样的,可别把自己给玩成肾虚。谁知道赵升焉竟带着个良家少男回来,众人大跌眼镜。这大概是正儿八经要好好过日子的意思。文与海直觉,这回赵升焉大概是真不一样了。
可不一样又能怎么样呢?江山易改,人总归还是要顺着既定的道路走下去的。
文与海离开了,洗手间静悄悄的。梁川的手机“嘟嘟”响了两声,他没理。
饭吃完,就要去唱歌。他觉得有些累了。梁川随手抽了张面纸揩了揩脸,将湿润的小纸团往垃圾桶一丢。
“你怎么去那么久?”等梁川出来,一般人准备前往下一个狂欢地。赵升焉在前台等他,臂弯上还搭着梁川脱下来的西装外套。
“有点儿拉肚子。”梁川笑着扯了扯对方的衣袖,“可能有点吃不惯。”
赵升焉看着他,半晌方才狐疑地,“回头吃点药,如果还是不舒服,咱就去医院。”
文与海在前边叫他们,“走不走啊?”
赵升焉应了一声,拍了拍梁川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