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等待最是折磨……
可是,她答应了独孤鼎,便要做到不是吗?
凤如倾攥紧他留给自己的那块玉佩,只是静静地站着。
朔惜雪也知晓了独孤鼎离开京城的事儿,她特意前来看凤如倾。
只是瞧着如此的凤如倾,她的眼泪也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表姐如今久卧病榻,就连最喜欢的姐姐也这般憔悴。
“姐姐。”朔惜雪捏着帕子,站在她的面前。
凤如倾木然地看向她,“你怎么来了?”
“你这是怎么了?”朔惜雪拽着她的手臂问道。
“我没事啊。”凤如倾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姐姐,你为何不跟着一同前去呢?”朔惜雪皱眉道。
“我答应他不会跟去的。”凤如倾坚信,独孤鼎定然能够安然归来。
转眼,便过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对于凤如倾来说,是相当难熬的,而她整个人也清瘦了一圈。
直等到有一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一身劲装,只是将一封书信交给她,还有一个被血浸染的包裹。
“属下拼死冲出来,便是为了将这些交给凤小姐。”那人说罢,便倒在了她的面前。
琅影见状,连忙将那人抬了下去。
琅芙摇头,“哎……”
“他受伤太重,乃是撑着一口气过来的。”琅影说道。
凤如倾看着手中的书信,却无力打开。
琅芙与琅影对视了一眼,便静静地站在一旁。
一阵风吹过,那书信随着她的手滑落。
凤如倾突然冷笑了一声,抱着那包裹进了屋子。
很快,独孤鼎的死讯便传了回来。
独孤大老爷当场吐血晕倒。
大皇子府内。
独孤婉卿捂着胸口,心疼地晕了过去。
君昊涎连忙命人去将太医唤了过来。
而独孤鼎,也因剿匪而身死,皇上特意赐了他一个忠勇侯的封号。
“什么?”独孤婉卿醒来之后,抓紧君昊涎的手,“尸骨无存?”
“是。”君昊涎看向她,“中了埋伏,他葬身火海。”
“这怎么可能?”独孤婉卿激动不已,连忙便要冲出去。
君昊涎抱着她,“我已经派人前去了,的确是尸骨无存。”
“皇上真的好狠的心。”独孤婉卿突然大叫道。
君昊涎知晓她的情绪会很激动,可是,如今……他针的不愿意独孤婉卿也因此而受连累。
故而,他连忙捂住了独孤婉卿的嘴,“当心隔墙有耳。”
独孤婉卿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渐渐地悲伤中带了愤恨。
她用力地将他推开,踉踉跄跄地出了大殿。
“去独孤家。”
“是。”绿檀回道。
独孤婉卿坐在马车内,整个人也止不住地在颤抖。
君昊涎猝不及防地被推倒在地,他扭头看着独孤婉卿头也不回地离开大殿,他的脸上也带几分地怒意。
此时此刻,他深知了何为皇权不可侵犯。
君昊涎一直想摆脱,依着他如今的身体,也不过是再有一年多的光景,而独孤婉卿到时候终究无法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