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的目光扫过他的脸颊,唇角勾起嘲弄的笑。
然而,下一瞬,他“刷”的一下抽出佩剑,锋利的剑刃直接对准了徐怀远的喉结!
“殿……殿下,这是何意?”徐怀远惊慌地问道。
“你说呢?”楚渊的眼神寒彻如冰,看向徐怀远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死人:“在大周地盘上,没有谁能在本王面前作死以后,还可以全身而退,你说是么?威远侯。”
此时此刻的徐怀远,已经完完全全被满身煞气的楚渊震慑到,两腿不禁在打颤。
这一幕明明从未在徐怀远梦里出现过,却不知为何,竟让他如此熟悉,熟悉到仿佛他曾亲身经历过,一模一样命悬一线的生死大关似的。
“殿下,殿下。”徐怀远下意识便脱口而出道:“有话好好说,这一切并非殿下想的那样,都是误会……误会……”
可话一出口,徐怀远的眼中便有了几分茫然之色。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更不明白,从他口中说出的这句话,怎会令他自己这么熟悉。
“误会?”楚渊唇角的嘲弄更深,意有所指地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你倒是记得十分清楚。”
他说着,将锋利的剑尖,缓缓从徐怀远的喉结移开,稍稍往上——
“本王本该一剑将你刺死在此。”楚渊淡淡道:“只因今日乃忠毅侯府大喜的日子,本王不想因你的血,给姜家染上晦气,便小施惩戒一番,若敢有下次……”
“殿下放心,绝不会有下次。”徐怀远信誓旦旦地道。
楚渊闻言,挽了个剑花,将长剑收于剑鞘之中。
而随着他的动作,徐怀远只觉得受伤的半边脸颊一阵剧痛,紧接着,温热的液体便从火辣辣的伤口处渗出来,顺着下巴,滴在他竹青色的长袍上。
徐怀远腿一软,半跪在地上。
楚渊见他两句话便被吓得魂不守舍,顿时没了唇角勾起一抹冷嘲,不再理会他,转身上了马车。
因着楚渊的出现,禁卫们不敢再阻拦,自觉让出一条通道,让马车缓慢通过。
马车里,谢容姝握上楚渊的手,感受到他的手指不再冰凉,反而和以前一样温暖干燥,心下总算稍定。
“你服下穆惜月给的药,竟恢复的这样快……难道那真是血魂草膏的解药吗?”她好奇问道。
楚渊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淡淡回答:“据我所知,血魂草膏无药可解,这药究竟是什么,尚不得而知,总归不管是什么,于我来说都不会有大碍,反而别人就不一定了……”
谢容姝闻言,心头不由再次担心起来。
“上次你说那血魂草膏也无大碍,可却让你病了这么多天,如今又是来历不明的丹药……”
楚渊知道她是关心自己的身子,轻拍她的手:“不过受些苦楚,比起以前我在战场上受的伤不知道要轻多少。正所谓’除死无大事‘,只要你在我身边,便没什么可担心的。”
尽管谢容姝知道楚渊说的话有道理,可心里还是止不住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