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忽然抬起头,对着肖祁讨好地笑了笑道:“前辈,何以要这么决绝呢,虽然你们确实被打败了,但战场上死去的那些不都是你们掌控地玩物吗,你们肖家一大家子现在不还都整整齐齐地活着吗?”
肖祁微惊地看向谢雪衣,半晌,他方才冷笑一声:“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不成?”
谢雪衣十分友善大方地摇摇头:“倒不必如此客气,但话还是可以好好说得嘛……譬如现在,只要你们立刻停下这要命自杀般的祭祀,我们在场所有人保证,之后不会再追杀你们,也绝对不会歧视你们,一定真心真意将你们当成同袍对待,大家一起自由自在、快快乐乐地生活在沧澜大陆不好吗?”
“方才你不也说了,你们中大大部分其实都是在这里出生、在这里修炼,已经算是土生土长的沧澜人,所以,我们之间又何必非得互相伤害呢……”
这话一出。
场间霎时静了一静。
正道诸人对视一眼,觉得此计策倒也不是不行。
“我们都答应你。”
只是,肖祁却摇摇头,看着谢雪衣笑出了声:“顾思远是聪明人,你也很聪明,但我们却不是傻子,不用在这里耍这些小把戏了。”
谢雪衣目光微闪,不服气地恼骂道:“这怎么说话的呢,我这么老老实实的一个人,从来不骗人、不耍花招的。”
“哼!”
那群献祭的肖家人几乎是齐齐发出了不屑的哼声。
谢雪衣曾经在这里呆了很多年,跟肖家很多人都是老熟人了。
大家对他的德行自是很了解,那张嘴简直能把天上的星星都给哄下来,一百句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一句实话。
肖祁看着他,淡声道:“别浪费时间了,有这功夫不如赶紧跟你道侣说个遗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