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思远冷笑一声:“哦,狗咬狗一嘴毛,这岂不是很好,这些叛逆实在胆大包天,朕还在呢,就敢代天择主了。”
“罪大恶极,万死不足以赎罪。”宋国公点点头。
只是,默默想了一会,他终究忍不住直言道:“据小儿言,他在大会现场也看见了陛下和谢美人,而他和浴火教部分人马能逃得生机,却是那霹雳堂等人有心放过的原因。”
顾思远轻掀眼皮,淡淡道:“宋卿是聪明人,有些话就不需朕说得太明白了。”
宋国公心中一惊,又是一喜,连声道:“是,陛下心怀九幽,臣等望尘莫及。”
顾思远随意道:“阴诡小道罢了。”
“陛下四两拨千斤,便让那些叛臣贼子自食恶果,何等英明。”宋国公又道,“不过,既然传国玉玺现世,那自然是该属于陛下,为何要留给吴家叛军?”
顾思远看向他,指了指手边的一沓奏折:“宋卿知道这些折子里,都是写得什么吗?”
宋国公:“请陛下赐教。”
顾思远嗓音低沉悠远:“四大门阀里,除了你所在的宋阀之外,其他赵、沈、钱三大门阀世家呈上来的奏折,说得几乎都是同一件事,他们表示听闻朕御驾亲征来到黄州,有心想要带粮草、兵甲前来支援。”
宋国公先是一愣,而后很快反应过来,当即冷笑一声:“只怕支援是假,想报私仇是真,听说玄青山上的大会上,这几大门阀之人那是被吴家军杀的一个不剩,其中赵、钱两家虽然死了嫡子和肱骨之臣,但这已经算损是失小的了。”
“那沈阀去参会的正是他们家阀主,直接死不见尸,如今他那几个儿子和兄弟,为了争抢阀主位置已经打成一团。臣的密探来信,说是沈家族里为了阻止继续内耗下去,便表示谁能夺回传国玉玺,为沈阀主报仇雪恨,谁就能接任阀主之位。”
顾思远剑眉挑起:“这便是玉玺留在吴家军的用处了。朕的下一盘棋也要开始了,既然他们都想来,那就都过来吧,但来了之后,可就由不得他们了,再来一次玄青山大会又如何?”
闻声,宋国公神色一凛,瞬时明白了自家陛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