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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远啪地收起折扇,嗓音冷淡:“对皇位没兴趣。”

“哦呦……”谢宣轻轻拍掌,笑嘻嘻道:“对江山都不感兴趣,难道顾郎将便是野史异闻传说中那爱美人不爱江山的?”

“幼稚。”顾思远折扇拍在他手背上,“唰”地便起了红印。

谢宣收回手,在身上蹭了蹭,又不服气地鼓了鼓脸颊,拿起桌上的糕点塞进嘴里:“本殿下还有四个月才过十七岁生辰,还不许人幼稚吗?”

顾思远看他小动物进食似的,脸颊一鼓一鼓,心脏微软,可怜可爱的小东西。

今夜是月中,满月如盘,高高悬挂在天际。

月光如水铺下,两人对坐烹茶。

不过,谢宣自来体弱,坐了不到一会,便忍不住缩了缩手臂。

再一眨眼时,身上已经批了件宽大鹤氅。

鹤氅刚从另一人的身上取下,带着怡人的温度,谢宣整个人都缓和过来了。

正要说些什么,眼前却已经没了人影。

第二天一早,顾思远要进宫执勤,卯时便起了。

丫鬟端了热水进来伺候洗漱,顺便把换下的脏衣拿出去清洗。

翻了半天,却没找见外衣,蹙着眉头满腹疑惑地出去了,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顾思远在太和殿外执勤护卫。

他功夫好,耳力眼力也都胜过普通人不少。

今日的早朝,朝臣们主要在讨论两件事,一是前天的行刺案,要踩人的踩人,求情的求情;二是马上三月份要在京城举行的会试,只有不到一个月,几位皇子的党派魁首都在争着要当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