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届会试结束。
去年的深秋,顾思远和王旭、顾振同届参加了乡试。
不出意外,他又是案首,乡试案首称解元,至去年秋,他已是连中四元。
今年三月份,他自然又参加了会试。
永嘉帝自大病好后,对朝政抓得越发严了,仿佛在抓住将要逝去的什么,生怕再没有机会了。这会,他正坐在勤政殿内,看这一年礼部呈上来的几份会试答卷。
半晌后,他放下答卷,看向站在下方的首辅和礼部尚书几人:“几位卿家都一致认定案首是此人?既然如此,便放榜吧!”
放榜当日一早,谢长月便拉着顾思远早早来到了贡院门口。
而这回,已然不用他去挤了,红绸一揭下,便听得人群中一阵阵喧哗:“案首是何人?会元是谁?”
“顾扬,还是顾扬,到此已经连中五元了。”
“果然是顾扬,我这次发了。”
这些都是在赌坊买了顾思远中案首的人,比他这个当事人还关心他的会试成绩。
虽然在这之前,已经听过数次顾思远的案首消息,但谢长月还是开心地往顾思远身上一蹦:“夫君,太厉害了。”
顾思远抱着人,轻拍了拍,也难得勾起唇角。
这算是盖棺定论了。
除非当今圣上是傻子,否则之后的殿试,一定会很乐意凑成六元好事的。
三元世间有,六元天下无。
顾思远便能成为这有史以来第一个,而出现在永嘉一朝,同样也会让永嘉帝面上有光。
顾振站在远远的人群外,深深看了顾思远一眼,转身走开了。
他上榜了,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