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向不交流,傅新词只当是跟树洞在说话,没期待沈意的回复。

沈意却在这时道:“养狗做什么?”

“陪我。”

傅新词想了想,又道,“还想体验被狗叫醒的感觉。”

用小狗那特有的,冰凉的,湿乎乎的鼻子把他拱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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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校良这儿的浴室对傅新词来说还是太窄了点。

男人身形高大,几乎占满整个隔间。

他站在花洒下,一手撑墙,一手抹了把眼皮上的水珠,望着地漏周围的细小漩涡发起怔。

傅新词意识到自己很多年前就落入了沈意的陷阱。

这些年的等待像树的年轮,成了一层层叠加的执念。

可惜现在终于等到沈意,沈意却表现出强烈想逃走的意愿。

水珠滑落,傅新词淡漠地一眨睫。

想都别想。

至于为什么要逃,沈意以前说是蒋云澜,但在傅新词看来,不是那样,那又是沈意的另一个借口。

按傅新词对沈意的了解,但凡能被沈意说出口的,都是他不会在意的,真正心底在意的事,沈意永远对外界保留。

傅新词无法走近沈意,却也不可能放手。

就算沈意不喜欢他,傅新词也会用尽办法把沈意留在身边。

别怪他残忍。

是沈意对他太残忍。

沈意是接在傅新词后面洗澡的,等他洗完出来时,那一大一小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沈意用毛巾擦着头发,环视一周,表情有些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