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已经下楼了。
乔一凡失望地坐回桌旁,又突然想到什么,道:“对了,沈意跟傅新词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小孩本来还在美滋滋地摇头晃脑,闻言,眼珠子一转,悄声道:“沈意不愿意告诉我,只说环环与未来,但我猜噢,他可能是欠那个叔叔的钱。”
“蛤?”乔一凡听得云里雾里,“沈意欠傅新词钱?”
纪眠:“嘘!”
后面无论乔一凡再怎么追问,纪眠都不愿多说。
纪眠人小鬼大。
既然沈意已经答应带他上节目,那他也要帮沈意守护秘密。
外面还在下雨,沈意走到楼道门口就停下了。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在后方止住。
沈意望着外面的雨丝风片,烦躁地咬咬下唇。
他想等傅新词先开口,但傅新词一直没出声。
寂静的空气变得有些滞涩。
沈意等了又等,还是决定自己开个头,一次性把话说清。
他转过身,灯光下眉眼清冷。
“抱歉,我接下来的话可能有些伤人,但不得不说,你像这样特意找上门,让我觉得很冒犯。”
傅新词双手抄着裤兜,眉梢几不可见地挑动一下。
沈意的声音是少有的动听,如珠玉在弦上滚,即便带上点动怒的意思,依旧悦耳。
沈意:“今天装作不认识你,确实是我格局不够,我也承认没忘记高中的一些事,但当初说好的,大家只是玩伴关系,现在看来,那时我们连交往都称不上,所以有些事我觉得你不必看得太重,也不必放在心上。”
傅新词没说话,只是拿那双漆黑眼瞳静静地看沈意。
没来由的,沈意一下子想起傅新词车后面望着他离开的画面。
少年眼神无助茫然,好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沈意眼一眨,心里松动,语气也不自觉放平和:
“你也看到了,我英年丧偶,还带着一个孩子,我现在几乎都围着孩子转,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考虑个人问题。”